第九十三章 算计一出又一出-《农门医妃:妖孽王爷缠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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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一滴毒药就能让这些讨厌的蛆虫都死的一干二净了。”

    司马雪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嘴里却说着狠毒的话。

    阮绵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天道轮回,人命由天,随意出手干预他人的命运,会遭到天道的报应的。”

    司马雪嗤之以鼻:“天道?那是什么东西?本座杀了这么多人,也没见遭到什么报应!乡下丫头就是胆小如鼠。嘁!”

    阮绵绵也不在意,警告道:“反正我跟你说了,你不要插手这事!”

    “你刚才还让本座帮你办事,这会又说不要本座插手,你到底是要本座插手还是不要?”

    “你明明知道我是让你不要妄自杀人。”阮绵绵皱眉道。

    “本座岂是那种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司马雪笑嬉皮笑脸的凑到了阮绵绵身边。

    阮绵嫌弃的避开:“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把你从本座那里拿去的什么救命丸给本座一瓶?顺便把制作的方法也说上一说如何?”司马雪涎着脸,靠得更近了,远远望去,阮绵绵弱小的身影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影所包围,几乎融于一体。

    阮绵绵柳眉微蹙退后数步:“说话便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本座不是怕你听不到么?本座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司马雪不退反进,伸手撩起了阮绵绵的秀发,轻拈了拈,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之色:“这就是你新做出来的什么洗发膏么?味道不错啊!比之前那个桔子皮,迷迭香做的好闻多了,哪天给本座也来一桶!”

    司马雪住在祠堂里,祠堂里的什么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何况这种香胰子小儿科的东西对于毒医来说只看一眼就知道成分了。

    阮绵绵用的是别墅里的洗发水,自然是与自制的香胰子味道不一样。

    阮绵绵一把拽回了头发,脸色不善道:“一桶?你用来洗澡么?”

    “要是你帮本座洗,本座也可以啊。”司马雪更加的无赖了,伸出手就要往搭向阮绵绵的肩。

    “你再动手动脚的话,别怪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给你。”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司马雪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安份了不少,晶亮的眼更是闪着星光看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菱唇微启念出了一道方子:“两钱头碱,五钱钩吻,三钱曼陀罗,六钱夹竹桃,八钱莽草,四钱红茴香,一钱金环蛇毒液,半钱河豚血,两钱蜂毒,还有我继续念么?”

    随着阮绵绵念的毒草毒物名越来越多,司马雪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一把抓住了阮绵绵的手,激动道:“快,快,继续说!”

    阮绵绵但笑不语,眼底却毫无温度。

    眼睑微垂看向了司马雪抓着她的手。

    顺着她的目光,司马雪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后嗖得收了回来。

    脸上却露出嫌弃之色:“这么瘦,你以为本座想抓你么?还不是看在你那方子差强人意的份上?”

    “既然差强人意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那就不说了。”

    阮绵绵轻哼一声掉头进屋了。

    “别啊!”司马雪手疾眼快抓住了阮绵绵的衣摆,阻止了她的脚步:“既然都说了一半了,就全说出来吧,咱们可以共同探讨是吧?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互相交流也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病患,哎呀,这年头不小心中毒而死的人真是多啊,本座有时想救也有心无力啊。”

    阮绵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司马雪以为阮绵绵怪他抓住了她,连忙道:“本座可没抓你的手啊,本座抓的是你的衣摆。”

    “不是。”阮绵绵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奇怪你一个毒医居然跟我讲什么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你不感觉很诡异么?你不会冒充神医冒充的入了戏,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吧?还有,我刚才念的明明是个毒方,用来害人的,哪是救人的?你连治病救人的良药还是害人的毒药都分不清了么?既然你连这最起码的药还是毒都分不清,我跟你还交流个什么?”

    “……”司马雪眨了眨眼,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阮绵绵。

    他一身红衣艳似火,两扇排扇般的睫毛,如蒙上一层雾般的桃花眸,再加上无辜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年。

    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医联系起来。

    “小绵绵……”司马雪眼波流转,突然发出娇滴滴的呼唤声。

    阮绵绵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司马雪连忙扶住了她,柔声道:“小绵绵,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是摔疼了你,本……呃……我可是会心疼的呢!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你娇弱的肌肤啊……”

    “打住!”阮绵绵连忙挥开了他的手,退后数步,一脸的恶心:“求你,别这么说话,我冷。”

    “冷?你多穿点啊!要不穿我的吧。”司马雪一脸的关心,就要脱衣服。

    “停,我不冷了。”

    “不冷了啊?我冷了!绵绵姐姐,我冷了,脱件衣服给我穿吧,好嘛?”司马雪扯着阮绵绵的袖子就摆了起来。

    阮绵绵:……

    “司马雪,你还要不要脸?”

    “脸是什么?”司马雪嘟着红得快滴血的唇,睁着大眼睛,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阮绵绵决定不理这个变态了。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姐姐……好姐姐……”司马雪拽着阮绵绵的衣袖死活不放,那一声声娇媚的声音快把阮绵绵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停!别叫了,我说,我说还不成了?”阮绵绵快哭了,她还真没碰上司马雪这样的变态过。完全没皮没脸。

    她情愿司马雪用对待别人的态度对待她,她还能以暴制暴!

    司马雪立刻笑得妖娆妩媚,对着阮绵绵抛了个媚眼,终于正常了:“好,说来听听,本座为你指导一番。”

    阮绵绵差点就掉头而去,不过想到司马雪这变态的手段,还是忍住了性子,把剩下的几味药说出来了。

    司马雪眼睛亮得惊人:“这是方子叫什么名字?”

    “刮骨丸。”

    “刮骨丸?是指用了这药骨头会疼得有如刀剐一样么?”

    “差不多吧。”阮绵绵敷衍道。

    “我不信!”司马雪是毒医,听着这药方子就感觉不会是阮绵绵说的那么简单。

    阮绵绵幽幽的目光看向了司马雪,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司马雪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明媚灿烂,美得如妖花乱颤。

    阮绵绵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怕司马雪再在她面前装嫩扮可爱恶心她,她连忙道:“其实这药就是会让中毒者身体里产生一种特别痒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在皮肤上,而是在骨头里,痒得人最后受不了,用刀把自己的血肉一片片的刮掉了,然后在骨头上刮着止痒。这药最厉害的地方是,等血肉全刮完后,便是只留下一副骨架子,中毒者还会在那里机械的重复着刮骨的动作,持续三天三夜后才会身亡。”

    “这么好的药啊!”司马雪的眼中闪着奇怪的光芒。

    阮绵绵看了他一眼,微叹了口气。

    司马雪的面相中有一执念,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只希望这药方子能让司马雪解除执念,不坠魔道。

    “司马雪。”阮绵绵正色道:“我把这方子给你,希望你能发个誓。”

    “发誓?什么誓?”

    “这方子只用一次。”

    司马雪眸光一沉,桃花眼中迸射出一抹杀意,一把扼住了阮绵绵的脖子,凶残道:“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阮绵绵平静道:“如果我说我会相面,你信不信?”

    “你会相面?”司马雪眼中划过一道异色:“这可是天师才会的,你一个小小的村姑如何可能知道?”

    突然想到什么,司马雪的手陡然收紧,眼中戾气浮现:“说!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司马雪!”阮绵绵生气了,直接把戒指上的麻药针扎在了司马雪的手臂上。

    司马雪没想到阮绵绵手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措不及防被一针扎中,瞬间一股子麻意袭卷了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你……这又是什么毒?”司马雪又惊又怒:“是不是之前你用来对付五族老的毒?这毒究竟是如何制作的,居然连本座这种百毒不侵的身体都能毒倒?你告诉本座这毒的制法,本座就饶你一命!”

    阮绵绵脸一阵的黑:“司马雪,貌似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上吧?你还威胁我?”

    司马雪微一愣后,横声道:“本座倒是忘了。好吧,你如果告诉本座这是什么毒,本座到时一定把你的皮子用最好的香料保存如何?”

    阮绵绵:……

    “去死吧!”

    阮绵绵掉头而去。

    才走几步,就听到司马雪道:“今天你要不就杀了本座,要不就放了本座,否则等本座好了就去杀光陈老汉全家。”

    阮绵绵一阵的气结:“你去杀好了,关我什么事!正好他们是我的仇人,我嫌他们烦呢,你杀了他们我还感谢你八辈子祖宗!”

    “嘁,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么?你不是说天道轮回么?你不是天师传人么?如果我是因你而杀人,那业报是该报在你身上吧?”司马雪露出邪恶的笑容。

    阮绵绵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她慢慢地转过身,双目冒火,恶狠狠地瞪着司马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不是毒医么?怎么会知道因果业报之说?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你还能相信这些?”

    “嘿嘿,本座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不知道?本座自然是不相信啊,不过本座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啊。”司马雪笑的得意。

    “噢,司马雪,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疏忽,我把方子漏了一味药。”阮绵绵也笑得恶劣。

    比心眼么?

    那就比比谁心眼更多!

    司马雪:……

    “等等!小毒女,你赢了。把毒给本座解了,本座答应你那药只用一次。”

    “发誓!如果你违誓了,这辈子报不了仇。”

    “你……”司马雪恶狠狠的瞪着阮绵绵,阮绵绵毫不畏惧的反瞪回去。

    良久,司马雪终于收回了目光,恶声恶气的发誓:“本座发誓,阮绵绵给的这个方子本座只用一次,如违此誓,本座一辈子报不了仇。现在把漏掉的那一味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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