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人的身影愈发清晰。 片刻过后,陈宴甚至能看到他们脸上尚未消散的恐惧。 此时,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回到了天空中, 雪花降落的速度和数量,也回到了陈宴之前刚刚来到站台时的样子—— 除了人之外,一切事物都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当他们进入车站的范围时,小流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走了这么久,连雪都停了,下一站也已经到了,也不知道这该死的动物园到底有几个车站……” 三人气喘吁吁的走近车站,来自天空的降雪开始快速增加。 当他们一只脚迈入车站时,空中已飘起了鹅毛大雪。 “靠北……” 三叔骂了一句家乡话,被冻的哆哆嗦嗦把脑袋往皮坎肩里面缩, 同时问传教士:“那怪物没追上来吧?” 传教士用几乎形同枯槁的眼眶,来回扫视着来的方向,和道路尽头。 “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梁先生。” 三叔被他叫破了身份,明显有些不愉,脸色愈发阴沉: “你消息很灵通么。” 小流氓听着两人的对话,脑袋里记起一些酒吧里的传说来。 他听过一个姓“梁”的亚裔魁首的名字,但流传在酒吧里传说中的那人,和面前瘦弱矮小的三叔,他无论如何都联系不起来。 传教士眼神里没有情绪,但极差的脸色让他的气质里天然带着阴鸷。 “梁先生这样的人,一直是圣歌团的争取对象……梁先生是知道这件事的。” 言下之意:不要跟我装糊涂。 陈宴把车站内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从两人的对话中隐隐约约明白一些事情: 圣歌团在拉拢一些底层贫民中的大人物,但三叔本身似乎对圣歌团没有兴趣,甚至有一定的抵触情绪,所以对传教士没有好脸色。 陈宴在思考的另一件事,则是: 公共电话亭外的人,是否能看到公共电话亭内的人? 他心想,之前小女孩从公共电话亭外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面对处于崩坏边缘的【污血】持有者——【腐败物】时,公共电话亭是绝对安全的。 如果公共电话亭是一个合格的安全屋,普通人也不应该看到电话亭里的情况才对。 他一个念头升起,小流氓漫无目的的眼神恰巧扫在了公共电话亭上。 小流氓下意识的开口。 “你们看!” 三叔和传教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看到了被公交站牌所遮挡的电话亭的一角。 陈宴眼看着三人的脸色起了变化。 他们猜到了什么, 但没有完全猜出来。 三叔扭头盯着小流氓,脸色阴森。 “你去看看,那电话亭里有没有人。” 小流氓后退两步,手放进兜里,抓住了裤兜里的折叠水果刀。 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遵从三叔的意见,而是和三叔谈了条件。 “您是否能告诉我,刚才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陈宴脸色一僵。 这小流氓在动物园门口的时候,对他的态度就不对劲,仿佛在躲避一般。 现在,竟然向三叔询问他的信息。 第(1/3)页